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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赞新中国·榜样在身边丨尼玛:荒漠戈壁的守望者 祖国守边护边的老额吉

2024-09-20 内蒙古-阿拉-阿拉善左旗
所在地区: 内蒙古-阿拉-阿拉善左旗 发布日期: 2024年9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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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栏语

为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75周年,大力营造爱国奉献、团结奋进的浓厚社会氛围,即日起,阿拉善右旗融媒体中心推出“礼赞新中国·榜样在身边”专栏,集中展示身边榜样的先进事迹和良好风采,进一步激励全旗各族干部群众以先进为榜样,勇于担当、主动作为、砥砺拼搏,在推进“三个中心”提档升级中再立新功、再创佳绩。

尼玛,女,蒙古族,1946年9月生,中共党员,内蒙古自治区阿拉善右旗塔木素布拉格苏木牧民。先后荣获北疆楷模、感动阿拉善人物、最美奋斗者等荣誉称号。

尼玛用一生实现了心中那份对信念的坚守、对信仰的守护。听闻尼玛老人的故事,让人肃然起敬,为了那一份心中的信念,她在茫茫戈壁上用自己的铮铮誓言书写着对祖国浓浓的爱,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守护着祖国北疆这道亮丽的风景线。

满怀豪情赴边境

她第一次巡边是在1971年。昔日的笋布尔苏木(今日的布日都嘎查)要成立民兵连,当时的四个嘎查都要抽调一户先进人家到中蒙边防线上去守护边防,年仅25岁的尼玛怀着对美好生活的向往,胸前戴着鲜艳的大红花,在人们羡慕的眼光中,领着3岁的儿子,带着母亲和弟弟,和其他几个被选上的民兵,满怀豪情,前往恩格日乌苏嘎查边境线。这一走,就是53年,而尼玛也把自己美好的年华献给了边境线。

乘坐大卡车经过整整两天的颠簸,才来到了黄沙漫天、冰雪交加的戈壁“孤岛”。从此开始了日复一日单调又孤寂的守边生活,白天和儿子一边放骆驼一边观察边境线,晚上五点开始找到高处的山站岗、执勤、巡逻,守卫边境。戈壁深处天地阔远,边境线缺少天然屏障,发生偷越境的概率相对较大,除了哨点的边防军队,护边员就成了真正意义上的“流动哨所里的兵”。盖房、放牧、挤奶、巡边……像一位拓荒者一样,25岁的尼玛撑起了整个家。一年以后,弟弟找到工作离开了这里,家庭的重担几乎全都压在了她的身上。除了要扛起家务活,巡边的工作压力也非常大。

时代变迁,笋布尔苏木也随着时间发生着变化,苏木合并,嘎查整合,早已不再是昔日的模样。民兵连也渐渐失去了往日的模样,一腔的热血抵不过外面世界的繁华,许多人选择了离开,丢舍了当初的光环。边防生活的艰苦,尼玛没有想过退却,戍边的过程对人是一种心灵上的砥砺,褪去了虚荣浮华,洗尽铅华,最后留存在心底的才弥足珍贵。

艰难困苦驻边境

尼玛每天的工作,就是带着望远镜巡逻在45.25公里的边境线上,这里一直就是预防人畜越境和涉外事件发生的重点地段。为防范可疑人员出入境,尼玛要随时保持警惕,为了不被活捉,她永远在枪里为自己留一颗子弹。严寒酷暑、年复一年,她潜心观察练就了一套实用侦查技能,根据骆驼的蹄印分辨和判断出骆驼行踪,如果遇到特殊的踪迹,还能判断是普通牧民家放养的骆驼,还是有目的性前进的骆驼,如果遇到可疑踪迹,就会进一步侦查。53年的巡边守边中,尼玛母子遇到蒙方越境的牲畜,都会想方设法送回去,而自己的牲畜如果越境,为了不发生矛盾和冲突,就选择顺其自然。据了解,截至目前,至少有百余峰骆驼留在了异国他乡,但未发生1起涉外事件。半个世纪以来,尼玛母子义务巡边18万多公里,劝返和制止临界人员近千人次。

她以边境为家,除了要面对恶劣环境的挑战,还要面临生活上的困难。当年交通不便时,取暖、做饭所需的煤,只能到300多公里外的额济纳旗或者更远的阿左旗拉运;17公里外的一口人工水井,是一家人和牲畜饮水的主要来源,尼玛骑骆驼拉一趟水就得一天的时间;没有医生、更没有药店,只能自备药箱;信息闭塞,收音机成了他们了解外界的唯一工具。在这戈壁滩上,她经历过暗无天日的沙尘暴以及暴风雪。一次,母子俩巡边时突遭沙尘暴,整个天空瞬间陷入黑暗中,飞沙走石将母子俩分割在黑漆漆的沙暴中,孩子的哭声和母亲的叫声在狂怒的风中显得那么微弱……3个多小时过去了,风停止了咆哮,开始苟延残喘,尼玛声嘶力竭呼唤着儿子,终于,她看到了趴在沙子上瑟瑟发抖的儿子,她疯了一样冲过去紧紧抱住儿子,连同脸上的沙子一起亲吻,母子俩就这样紧紧抱住,望着天边的地平线,看着夕阳落下最后的余晖,而他们却浑然不觉。这样的情景,在他们身上发生了多少回,无人知晓。即便是这样,面对常年巡边的艰苦和孤独,尼玛也毫不退缩,她以常人难以承受的负重与劳作,在荒漠戈壁上建成了美好家园和精神高地。

初心不变护边境

春来秋往,寂寞单调、艰苦异常的生活,让当年一同来的两户人家选择了离开。尼玛同样面临着选择,家要顾,国要守,日子却不平静。望着即将需要上学的孩子,想着没有酱醋、缺盐少水的日子,尼玛的心在纠结。家人希望尼玛回到额旗,为了更好地生活,也为了儿子健康地成长。尼玛心动过,也想要放弃这里的一切,为了儿子,为了家庭,但是“作为一名共产党员,我有义务、有责任守护祖国的边疆,我要兑现我当初的承诺,这是我的信仰”。她站在长长的边境线上,毅然决然地作出了我们一辈子也不敢想的决定,她要留下来,坚守着这片炽热的疆土。

1981年,尼玛的儿子哈达布和到了上学的年龄,懂事的他不愿离开额吉,选择了留在母亲身边,和母亲一起放牧、巡逻,一起挑重担。这一耽误, 就是一生。直到现在,哈达布和大字不识,一点简单的汉语还是跟哨所的军人学的。“母亲是为守边留下的,这么多年来母亲为守边吃了不少苦,作为儿子应该陪伴在她左右。”哈达布和说。在儿子的眼中,额吉就像沙粒,任凭狂风蹂躏,本色不改。“亲人走了,民兵也撤了,离我们最近的亲戚在200公里以外,最近的邻居也相距90多公里,‘8 号点’只剩下我们母子俩,我是‘连长’,儿子是‘小兵’,我俩白天放牧守边,晚上听收音机,给儿子讲故事、猜谜语,守边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来了。”回望过去,尼玛老人尽管说得很平静,可平静话语中蕴含着尼玛始终不忘的初心——为国戍边。

初秋的晚霞映红了浩瀚大漠,初升的旭日照亮了尼玛老人的巡边身影。现如今,边境上只剩下两户人家,尼玛一家依然是离边防线最近的一家。虽然这里的生活有了明显的改善,有了小型风力发电机,通了电话,但对他们来说,已经是非常现代化了,虽与外面的世界相比,这里依然无比艰苦。空旷的边境线,经常有野狼出没,尤其在干旱季节,牧草返青推迟,野狼没有食物可吃,就把猎食目标对准了牧民的牲畜。哈达布和说:“这么多年,狼光骆驼就咬死了不下40峰,羊就没数字了,尽管如此也不会打狼,国家有规定,不能犯法。”在尼玛家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放着一部废旧的砖头大小的收音机,上面落满了厚厚的灰尘,这是尼玛母子俩用过的第六台收音机,也是电视机出现后的最后一部收音机,这是他们那时了解外界唯一途径的见证。其实,过去的半个世纪,他们与外界很少联系,只有到了每年的春节,周边的亲朋好友才能聚在一起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大声唱歌。平时,就是他们一家人,他们的语言已经在退化了,几十年如一日的默契,已经让他们无需太多的语言去交流。

尼玛的儿子哈达布和和儿媳妇也一起陪伴着老人,坚守在这片土地上。那年,看着老人将过古稀之年,儿子和儿媳妇也多次劝说老人离开,到条件好的地方去生活,安享晚年,尼玛却坚决不愿离开。只是站在边境线上遥望远方……历尽沧桑、任风吹乱她稀疏的长发,不知这老人用她那深邃的目光是在回顾自己的一生还是在憧憬美好的未来?儿子和儿媳妇也不再劝说,只是默默守护着老人的那一份坚守。让尼玛欣慰的是,儿子不仅找了个好媳妇,更是生得一双好儿女。孙女已经成家,生活幸福美满,也时常回家,看望老人和父母。孙子宝泉更是放弃了去大城市工作的机会,毅然选择回到这茫茫隔壁守土戍边。现已成为塔木素边防派出所的一名新时代守边辅警,并接过了奶奶和父亲手中的巡边接力棒。相对于尼玛和哈达布和53年戍边岁月,孙子宝泉的守边岁月才刚刚起步,他牢记长辈们守土戍边的初心和使命,决心像奶奶和父亲那样献身边防,把别人眼中的边疆,日夜坚守成故乡。

53年,祖孙三代勇敢而沉静地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用沉默讲述着热爱,用坚定践守着承诺,用生命和热血,守护着祖国的每一寸国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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